國家電影資料館
478 2014-10-01 | 影展 |
重新探究「自由」與「慾望」的原點
專訪女性影展總監羅珮嘉
文 / 羅令杰
女性影展去年盛大迎接20周年紀念,並首度移師華山光點電影館舉行,無論是觀眾參與度或話題討論都創下佳績,正當觀眾對去年的活動熱潮仍記憶猶新的同時,第21屆女性影展在轉眼間,便將於10月17日至10月26日在光點華山電影館登場了。

作為一個歷史悠久的議題性影展,同時也是少數非政府組織主辦的民間影展,女性影展一路走來累積了許多忠實觀眾陪伴成長,也欣喜於女性影展在時代的進步下逐漸成長茁壯,然而,女性導演卻仍然是電影工業中的少數。

今年是女性影展邁入下一個20年的起點,從一開始採取游擊型式的影像藝術展,到現在已成為在兩個影廳放映的中型影展,接下來女性影展將往什麼樣的方向走,在各大影展林立的環境中又要如何找到自己的定位?《放映週報》為讀者訪問到女性影展總監羅珮嘉,除了介紹今年的影展主題「自由之癮,崩壞之慾」,並暢談今年的單元規劃之外,也會和各位讀者分享第三年擔任影展總監的她所觀察到的女性影像。

去年20屆的女性影展辦得很盛大,不管是活動、講座或是參與的狀況都感覺很熱鬧,感覺後來也獲得很多迴響。

羅珮嘉(以下簡稱羅):不敢說做到完美,但票房還不錯是真的(笑)。

我還記得妳兩年前第一次接下總監,接受《放映週報》的訪問時有說,你一直在思考女性影展該往以前那種草根性、打游擊式的影展風格走,還是繼續往大型影展的方向去走,辦過了19屆和20屆,對於今年象徵是重新開始的21屆,你有什麼樣的想法嗎?

羅:其實去年影展結束之後,我自己也同時在思考這個問題,因為女影是一個獨立舉辦的影展,其實非常仰賴影展期間票房的挹注,這同時也會影響隔年學會的活動。所以去年作完影展之後就有在想,我其實應該要把影展作得小一點,因為我們學會不管是人力或是其它所能找到的資源,要把影展作大其實是相當困難的。從去年結束到現在將近一年的籌備時間,對於應該要怎樣籌劃今年影展,我是相對覺得清楚許多的。

第一個是,我們沒有辦法繼續往更大型的影展發展,因為我們無法獲得更多資助,但同時我們也沒辦法回到早期那種草根性的影像放映與座談,因為從前幾年開始,前輩們幫女性影展作出了口碑和規模,即便我不想把規模作得太大,但是包括觀眾們,還有學會的前輩們,以及長期關注女性影展的學者們,他們都對這個影展有所期待,如果走回以前的樣子,反而會讓人覺得「女性影展是不是退步了?」所以到最後我還是把女性影展定位在一個中型的影展,相較於去年舉辦了很多活動,雖然今年還是有一些小型的講座和論壇,但我希望今年的影展是能夠定位成「讓觀眾一同來看電影的影展盛事」這樣。

另外從議題的地位來講,因為我是念影像出身的,之前我比較沒有特別去著重思考在議題的部分,但今年不同於前兩年,19屆的時候我們主打的是年輕、未成熟的品牌概念,20屆因為是慶祝的關係,所以用很多活動和主題來包裝,今年我很清楚要用議題的角度來作選擇,所以影展雖然沒有作得比往年更盛大,但在選片這部分的用心是絕對沒有打折的,甚至整個團隊是花了更多心思在選片和邀片上。

談完影展籌備的部分,接下來就要請妳介紹一下今年的選片主題「自由之癮,崩壞之慾」,這和今年選片的方向有什麼樣的關聯?

羅:這個主題是從今年影展的七個單元歸納出來的,如果大家有看到我們今年的主視覺,也會發現我們其實偷偷藏了這七個主題在其中;女性影展的參展電影是由一群選片小組組成然後選出來的,一開始就希望結合社會時事和論述,於是有了「多元(不)成家」和「新自由主義下的狗屎人生」等等主題的設定。

其實不管是對「成家」的想像也好,或是對於「自由主義」的經濟或社會的面貌也好,甚至就連我們看到今年的焦點影人和酷兒單元的主題,都會發現到一個中心主旨:每個人都在爭取思想上、制度面、影像處理上的自由,所以我們有了「自由之癮」,但是真要去爭取自由和權利又不是這麼好談的事,那些原本不好的體制和體質,必須要重新被解構的,所以才會出現「崩壞之慾」。

在今年要放映的影片裡我們會看到,其實很多社會教條與觀念,還有家庭的結構組成也好,都有很多不理想的部分,所以我們必須要先讓它崩壞後,我們再來去談論它,有種「先破壞,後建設」的概念。

剛好也是20屆後一種重新開始的概念(笑)。

羅:沒錯,就是一種「我要做自己」的概念,今年就會稍微想要使壞,像是單元裡就會有「讓我們一起下流!」這種看起來好像比較負面的字眼,但這並不是只為了叛逆,我們想讓大家看到事情原本崩壞的模樣,並非完全負面的想法。


上左:「讓我們一起下流」單元中包括了《金髮媽咪愛幻想Towheads》本片由導演與丈夫戴瑞克席安佛蘭斯(曾執導《末路車神》、《藍色情人節》)攜子演出,將家庭成員的真實互動搬上大銀幕。
上右:「新自由主義下的狗屎人生」單元的《小金最高指導原則 Aim High in Creation!》嘲諷西方世界對北韓陰森瘋狂的刻板印象,以及資本主義自由民主的假面。
下圖:「多元不成家」單元中選映的《52 個星期二》也是今年的閉幕片。
  

所以今年影展大使的選擇也是在考慮完主題後作出的決定嗎?

羅:老實說,前幾年自己沒什麼影展經驗,之前一些規劃和改變,有肯定的聲音,當然也有批評和反對的意見,今年和策展團隊都有一定默契,之前有缺失的地方至少要改進;所以對於大使的部分,我們的共識就是,一定要找和電影相關的影人,同時也要兼具獨立自主的個性,性別意識也要夠強,懂得關注邊緣、社會議題以及同志族群等,何韻詩是我們心目中最理想的人選,但當初我連想都不敢想,覺得要邀請她跨海來支持我們一定很難,沒想到同事去詢問之後,她的意願很高,所以就成了我們今年的大使。

原來如此。

羅:其實今年我們團隊,包括我自己,都在挑戰一些不可能的事情,以前我不太習慣用影片來倡議,喜歡影像的抽象意境或電影史這類的東西;對我來說,我不喜歡幫別人下結論,因為電影應該是要看完之後在內心慢慢沉澱去思考的,而且人人心中自有答案,何苦淪為教條式的說教。

這兩年作下來,不管是學會的前輩們,或是自己所作的一些研究也好,讓我開始能慢慢接受從電影去討論一些硬梆梆的議題,不管是女性主義也好、性別或是酷兒等等的。另外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是今年的影展真的太多了,所以我必須把議題拉出來,讓影展的概念更清楚,才不會讓自己被排山倒海而來的影展給模糊掉。

圖:在佔中運動中勇於發聲的香港藝人何韻詩,是21屆女性影展的大使,對於影展團隊而言,也是完成了一項不可能的任務。

談完主題之後,我們來談一下單元的部分,妳擔任總監的這三年,我有觀察到一個部分是,妳把社會議題這部分看得很重,不管是19屆的〈啟動正義〉也好,或是20屆的〈在邊緣漫舞〉也好,妳會在一般觀眾對女性影展既定印象中會有的女性主義或是酷兒主題之外,加上一些社會議題,今年在策展的時候你有想過把這部分策得更大嗎?

羅:前面有提到,我們是由一個選片小組組成,一開始會先討論做哪些主題,然後再各自分工選片,今年因為在思考主題的時候就決定要朝議題性方向走,所以在設定單元時就想好七個主題彼此不要互相搶了鋒頭,像女影每年幾乎都有的酷兒單元就是講性別議題,「讓我們一起下流!」算是一個學術嚐鮮,主要講的是一種名詞叫「壞情感」的部分,焦點影人則是鎖定在電影史……等等,分門別類各自風采,每個觀眾都可以從中找到自己關注的東西。

我覺得你有講到一個重點就是「女性主義」的部分,在策了這麼多單元之後,應該會有觀眾問我說:「那女性主義的部分在哪裡?」當然在女性影展參展的作品絕對是女導演執導這點是無庸置疑的,這就是女性主義的一部分。但我們在選片上不會侷限女導演一定只能拍女性,或只談女性議題的電影。當然這樣的電影在女性影展當中一定會出現,就是基本款,不管是女性工作者、外籍新娘,或是性別暴力,女導演拍出這類型故事很好。但我更希望讓觀眾看到的是,女導演能拍出「女性故事」以上的電影,就算是談政治或經濟等其他議題,只有夠好,我覺得都可以被選進來。

所以就算是女性導演拍男性,你覺得也可以被放進來嗎?

羅:也沒有關係,其實女性影展很歡迎各種類型的電影。作女性影展其實並沒有限定一定要讓大家以為會看到的就是談家暴、談同志、談女性工作者,如果女導演拍的是動作片、甚至是女英雄電影,我都不會排斥。以男性作為主角的電影,並不完全代表沒有女性意識,或是女觀眾不適合看,比方說《瘟疫》這部片,是講3女2男的故事,導演找來了5個素人演員來演出自己的故事,看完以後會讓人覺得這部片所談論的主題格局之大,沒想到女導演可以將這樣的故事拍攝得相當高竿。

同一個單元的《變調青春》也是以男性作為主題的電影,電影以瑞典作為背景,講的是在這個福利完善的國家裡,底層青少年與他周遭人事物的故事,探討到社會體制的各個面向,看完這兩部片後,你會發現到女導演其實都已經跳脫一般既定印象會拍攝的女人電影,轉而拍格局更大的電影。我認為,如果要談兩性平等,女人就不要只侷限在拍女性電影,應該要嘗試去拍出比男性拍同樣題材更好的作品,然後我們再來談這件這件事,所以我會更期待有更多女導演跳進來去拍攝更多元、更多類型的電影,然後有更多的超越。以被放進來嗎? 

上圖:《變調青春》劇照。
下圖:《談情不說愛》劇照。。

但其實除了議題性的單元之外,這次還特別針對影像的型式內容做了一個〈放浪實驗‧新影像〉的單元,大家對實驗片其實都會有種畏懼感,覺得有點生硬而卻步,你怎麼今年會選擇做這樣的規劃?

羅:主要是因為今年在選片還有徵件的時候,我們看到了很多實驗短片,應該說是今年我們收到了很多這樣的作品,加上但這一年我在國外選片的時候看到幾部帶有奇幻風格的長片,我覺得很有意思,因為要把實驗影像發展成90分鐘的劇情長片很不容易,就一起選進來,最後組成這個單元。

《談情不說愛》和《我人生我獨裁》故事性豐富,都是可以讓人回味無窮的實驗影像作品,推薦給大家;前者是顛覆敘事型式的愛情劇情長片,後者則是一部融合了蒙太奇元素的紀錄長片;如果一般看實驗片若流於形式,但內容空泛的話,可能看個2、30分鐘 ,回家就忘記了,可是這兩部片會讓你看完走出戲院後不斷回味。另外也推薦給大家「實驗新浪短片集」,裡面的作品幾乎是台灣導演的製作。

既然妳提到台灣導演的作品,可以請妳分享一下今年台灣導演徵件的情況,以及介紹一下今年首創的「台灣競賽獎」嗎?

羅:今年的國內影片是由五位評審選出,這五位評審包括性別研究專家、影展策展人、電影導演……等等,大家的喜好都不同。值得一提的是郭笑芸導演在選片會議提到提到,今年台灣的徵件作品中,酷兒議題、談女性故事和傳統價值、習俗的也少了,但是相對的卻多了許多談原住民的作品。至於最後選出來的作品方面,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我們今年並沒有特別將國片獨立出來作成一個單元,而是將它們各自打散放在今年的七大單元中。

會這樣設計的原因在於,每年我們台灣單元的影片,入場的觀眾相較之下都沒有外片的觀眾來得多;今年下半年的影展很多,而且每個影展都有競賽獎,相較之下,女性影展是第一次舉辦競賽獎,又該用什麼辦法讓觀眾來關注我們的競賽作品?

思考了許久後,我們決定把台灣單元取消,並把所有台灣電影分別放到今年的各個單元裡,用議題去包裝今年參展的台灣電影,至少讓大家在看國片的時候,能夠針對的是影片本身的「議題性」,而不是因為它只是「國片」,雙管齊下看會不會增加大家進戲院的意願。

像是《他們的少女夢》講的是喜愛變裝的男性,如果像往年我們安排在台灣單元裡的話,大家就不會發現其實它講的是跟酷兒有關的議題,所以今年我們就會把這樣的片子放在「酷兒浮世繪」裡面,還有像是《蘆葦之歌》說的是台籍慰安婦的紀錄片,我覺得就很適合被放在「創傷診療室」裡面,和《475:打破沉默》一起討論,這部片講的是摩洛哥有一條法律,明定性侵者若和未成年受害者結婚,即可免除刑罰的荒謬法律;大家就可以同時去對照類似的議題,如果台灣和國外作比較,會有什麼樣的不同。

講完今年台灣女性電影的徵件狀況,也請你也談一下為何今年在女性影展會首創這樣一個競賽獎?

羅:上一屆女性影展結束之後,前任理事長簡偉斯導演(曾以《跳舞時代》獲金馬獎最佳紀錄片)在會議上提出這樣的想法,雖然女性影展沒有太多經費,但我們一直以來就是希望能夠鼓勵更多國內女性導演創作,所以今年就想說,儘管只有微薄獎金,至少是對影像創作者的一點鼓勵。這是我們第一年的嘗試,雖然後來實際執行上可能還是有些不足之處,但希望之後藉由常態性的舉辦,可以讓整個競賽方式更加完備。


上左:《他們的少女夢》劇照;上右:《475:打破沉默 475: Break the Silence》劇照;
下圖:《蘆葦之歌》劇照。
 

說完單元規劃和台灣電影,接下來想來聊聊今年的焦點影人。從前幾年的芭芭拉漢默爾(Barbara Hammer)、茱莉蝶兒(Julie Delpy)到去年是將歷屆知名女性導演的作品作重新回顧,今年選擇了瑪塔梅賽洛斯(Márta Mészáros)。

對於作為台灣影展主力的年輕觀眾來說,梅賽洛斯知名度比較沒有那麼高,加上我覺得台灣觀眾其實比較喜歡看新片或是大師的作品等等,雖然梅賽洛斯也是國際知名導演:她除了是匈牙利第一位女導演,更是第一位拿下柏林影展金熊獎的女導演,但你怎麼會想要做這樣的嘗試?

羅:20屆結束的時候,我們策展團隊就在思考接下來要找誰來當焦點影人,畢竟20屆大師雲集,幾乎大家熟悉的女性導演我們都做過了;老實說,今年會選擇這位影人也是一種緣分,近幾年在研究女性導演的時候,我時常在相關電影史料上看到她的名字,加上我剛好剛好認識住在台灣的匈牙利女性影像工作者,聊天過程中她也介紹了這位女導演,而我們選片小組的推薦名單裡也有她的名字,我於是開始研究這位導演的電影,發現她不但在影史上很有份量,作品也相當適合女性影展。

今年會選這位導演作焦點影人,其目的就是要推廣,給觀眾新的影史知識,讓大家知道「原來還有這樣一位女導演」。雖然我們在邀拷貝和連絡的時候,因為是舊片的關係比較辛苦,花了很多力氣,但是我們都覺得把她介紹給台灣觀眾是相當有意義的,尤其她的作品題材實在太適合女影了!從未婚生子、第三者、墮胎和領養之類的議題,就算是現在看還是會覺得很大膽,所以…就期待到時候會有很多觀眾來挖寶這樣(笑)。

不過我有一點蠻好奇的是,這位導演最知名的作品是「日記三部曲」,但為什麼這次影展只邀到其中一部《給愛人的日記》呢?

羅:我們的放映時間沒有那麼多,要在短短幾天映期裡,把這位導演60年來的創作全介紹給大家,其實很有難度,而且這次單元重點是希望讓觀眾看到這位導演作品的多元性,所以題材相似的「日記三部曲」只挑其中一部給大家看,算是一個入門嚐鮮,就女性主義角度來看,其他四部作品比另外兩部曲更適合在女性影展放映。

左圖:匈牙利導演瑪塔梅賽洛斯。
下圖:《給愛人的日記》劇照。

最後請珮嘉幫我們介紹幾部你自己想推薦給《放映週報》讀者的私房片單。

羅:我私人很推薦《虛擬尤物.com》,因為女性影展其實很少看到女性是以這麼身材火辣、姣好,穿著比基尼四處趴趴走的面貌出現,我們常常會覺得這些名模、model,甚至是情色工業的工作者,她們是愛慕虛榮的拜金主義者,所以選擇這種可以賣弄身材、騷首弄姿的工作,然而實際上並不然,因為她們有很多人是基於各式各樣的因素才踏上這個行業,電影的背景是現在義大利失業率居高不下,所以很多人在網路世代便將腦筋動到運用視訊來賺錢這件事情,電影用了很多類型片的手法,讓人看了會覺得有懸疑甚至驚悚感,是一部又談議題卻也很精采的電影。

我覺得放映周報的觀眾應該都是很喜歡看電影的重度影癡,所以我覺得《恐慌年代》很適合大家去看,它是去年「法國電影筆記」的10大佳片,總之絕不是那種大眾喜歡的勵志溫和電影,講的是一位女記者,在法國總統大選開票日負責連線報導,但是失業的前夫、濫好人的前男友、不可靠的保母、脾氣暴躁的律師、還有年紀還小的女兒…居然都在同一天出了狀況。都如果你有在看很多法國電影的話,或許你會很喜歡,這部片的台詞很多,人物對話喋喋不休,可能會有人覺得吵吧(笑),但這部片的功力很高,營造出了在大時代底下的一種,從個體蔓延到整個家庭的恐慌,導演甚至還實地拍攝了總統大選開票的情景,所以觀眾看電影的時候會很有臨場感,重點是這部片的壞情感還不是指這些恐慌本身,有趣極了。

還有就是《哈薩克的孤兒》,這部片子很妙,我覺得是一部很挑觀眾的片,這部和前面提到的《瘟疫》有點像,然後我覺得這部有點台灣新電影的味道,就是長鏡頭、台詞不多,跟喋喋不休的《恐慌年代》是很強烈的對比,你可能一開始看還搞不清楚狀況,但是到結尾的時候一切都會串接起來;這部片是一部哈薩克片, 電影拍出了孤兒那種沒有愛、自我放棄的蒼涼寂寥感,但最後結局驚人,可是我不能說,你們自己進戲院看(笑)。


上左:《恐慌年代》劇照;上右:《哈薩克的孤兒》劇照;
下圖:《虛擬尤物.com》劇照。
 

那有沒有針對今年終於想第一次參加影展的女性和男性觀眾們推薦的入門影片?

羅:那絕對是《瘋狂大飯店》了,本來我們覺得這部片放在其它更大的影展也不為過,但是女性影展今年花了不少力氣,很榮幸可以搶到這部片,原文片名《Hotell》組合了兩種意義,告訴我們它是一部發生在大飯店(Hotel)裡,一群陌生人不斷藉由訴說(Tell)來自我療癒的一部片子。

電影講的是一個中產階級的富有女性,乍看之下是人生勝利組,卻因為遭遇挫折而不願面對,最後認識了人生各有痛處的四位魯蛇,他們決定一起去飯店耍瘋狂、彌補自己心中的缺憾,電影的架構藉由不斷訴說去建構起來,劇情結構很扎實,加上又有超正的瑞典小天后艾莉西亞薇坎德,看了也不會無聊,是一部相當適合女性影展新鮮人的入門款,既大眾又不會太媚俗,又是一部講女性,以女性為主角的故事。

圖:《瘋狂大飯店》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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