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家電影資料館
352 2012-04-06 | 影展 |
瘋狂疆界的再思考
專訪2012金馬奇幻影展執行長聞天祥
文 / 林忠模
邁入第三年的金馬奇幻影展即將於4月6日開始,想必又讓引領盼望的影迷們從上半年開始熱血沸騰!今年度放映的有庫柏力克的《奇愛博士》、比利懷德大玩性別曖昧的《熱情如火》,90年代的酷兒經典《沙漠妖姬》,以及全新數位修復版的《猜火車》。另外還有英國導演肯‧羅素1975年根據The Who樂團的同名搖滾音樂劇改編的《衝破黑暗谷》。除了每年招牌的狂歡場外選映《洛基恐怖秀》外,今年還多添增《真善美》K歌場,要讓觀眾跟著電影中的人物一起 Do-Re-Mi!







除了上述經典的重現以外,金馬奇幻影展在各單元引進的新作同樣令人興奮。演而優則導的日本搞笑藝人松本人志,在令人耳目一新的《大日本人》、《睡衣男闖雞關》之後,再度送上以江戶時代為背景的《搞笑武士》。而執導過《我的軍中情人》及《泡泡公寓四人行》的以色列同志導演伊藤‧福克斯,則在《媽媽咪呀瑪麗露》裡玩起華麗又輕盈的歌舞。同樣無法忽略的,還有越南影史上第一部同志電影《你是天堂,愛是地獄》,以及在各大奇幻影展大獲好評的《死不了的阿璜》。







今年的焦點導演則是來自西班牙的艾利克斯‧德拉‧伊格萊希亞(Alex de la Iglesia)。這位台灣未曾作過商業院線放映、尚屬陌生的導演,在西班牙卻是家喻戶曉。從獲得阿莫多瓦青睞而監製的首部長片《畸形特攻》以來,伊格萊希亞的作品向來在帶有黑色風格的題材之下,與極端的怪異、血腥脫不了關係;然而在古怪的幽默之外,卻透露出對社會現象及心理上的縝密觀察。從宗教、媒體的亂象,到人性最底層的貪婪黑暗,他的作品精準切開一般被視為禁忌而避之唯恐不及的事物,而逼使觀者審視當中的內裡,進而理解任何瘋狂的背後,都有其來自現實條件的根源。







在正式開幕以前,放映週報特別專訪了金馬奇幻影展執行長,也是知名影評人的聞天祥先生,請他談談有關本屆影展的選片及活動的想法。










雖然金馬奇幻影展有固定的單元架構,但能否請您談談你覺得今年在選片上跟過去較為不同的部分?
聞天祥(以下簡稱聞):儘管有固定架構,但從名稱和定義上來看金馬奇幻影展(以下簡稱小金馬),我們要作的其實是區隔出它和金馬影展對於我們自己來講的差異性,以及對觀眾的差異性。小金馬對我們來講,其實是我們自己愛做(笑~),當然不是說我們不愛作金馬影展,而是說小金馬的誕生是在於我們的不滿足。為何每次做完金馬影展就要把這批人解散,然後明年又再把人找回來?那這些工作人員就這樣半年來又半年去的,無法累積年資、收入和保障。那我們就想說為何不能像倫敦電影節(London Film Festival)或其他非競賽類影展,一年中有一個主要的大型活動,而另外半年就是作一個較小型或是另類的,所以這是小金馬的起源,事實上是我們自發的,也沒有政府補助預算,當時我們的工作人員就講好要來做這個,雖然比較累,上半年無法休息,但因此至少多讓六個同事留下來,所有人都同意之下,於是就開始了。那要做就會希望與金馬影展不同,成為主題式影展。但主題式影展還是有單元。

這些單元是怎麼形成的?

在第一屆時,我們其實是先有這些影片,然後再去進行分類,分出你現在看到的這幾類面向,像「酷兒理想國」,這單元就不會像金馬影展所介紹的同志電影那麼沉重,會比較夢幻、調性上比較輕快一些,或是擺明更搞怪些,例如第一屆做了《外出用餐》系列,而這次就夾雜了歌舞,比方將伊朗、以色列的同志電影放進來,還有越南的。另外,像「東瀛狂想」也是從第一屆就開始了,一來我們跟日本的影展、電影公司之間的交流較為密切,比較容易迅速掌握到影片的流通狀態、新片的訊息。不像地域較遠的地區或國家,往往得在國外影展看到了才知道它的存在,日本的情況是片商會主動告知與推薦;二來日本本身也是一個kuso大國,所以自然就會有很多適合的,而日本的kuso文化又對台灣影響很大,所以特地列這個單元出來。「午夜驚魂」則是我們想做一些特殊趣味的東西。這其實是我們還在努力的範圍,小金馬一方面拓展了傳統影展的觀眾群,包括年齡層和特色,但對我來講還不夠。這三屆作下來,我都覺得恐怖片還賣得不夠好,這是否表示,習慣看恐怖片的觀眾,還並未全面地接納或接觸金馬奇幻影展?另一方面,來看這個影展的觀眾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這樣的品味?今年稍微好一些,《死不了的阿璜》大賣讓我相當感動(笑~)。

而我們對小金馬的期待是,一來希望影片內容的特色固定下來,人才能夠傳承,打破原本分工的限制;二來希望能更徹底地改變影迷看影展的方式,擺脫文青、高雅藝術的風格,讓它變得比較好玩點,這並不表示說電影就變得難看了,而是,倘若觀眾願意進來試試看,會發現對於電影的感動其實可以有很多層次。就像《洛基恐怖秀》是不可取代的經典,你看什麼電影會像這樣有探照燈打來打去、丟爆米花狂歡的經驗?這其實讓我們的工作人員快累死了,因為每天要排舞,實在是慘無人道,今年原本有考慮要演第二場,只是人員、技術上無法克服,因為大部分的觀眾還是需要我們的工作人員表演來炒熱氣氛,當然這也因此成為小金馬的特色。去年韓國富川影展的選片人有來,叫到嗓子都啞了,他說我在韓國都作不起來。可見台灣有很多觀眾悶很久了,只是你需要更主動地帶他們。

這樣真的可行嗎?

第一屆的狂歡場我們還有發注意事項給觀眾,說明在放映中會發生的事還有甚麼東西是不能丟的,例如水和重物。本來還會擔心會有甚麼失控的狀況出現。結果發現觀眾都玩得超開心的。因此今年我們甚至主動發給觀眾爆米花。今年狂歡場今年30秒內就賣完了,表示說狂歡場已經變成一個口碑或說儀式。在這個成形的基礎上,我們就思考還能怎樣再開發,既然輪廓固定下來,那還能怎麼再深化?比方《洛基恐怖秀》可以如何讓觀眾自己再更主動些?因為確實看到在第二年明顯多出很多主動扮裝的人。另外的,像是K歌場也是瞬間就賣完了,沒想到大家這麼愛唱(笑~)。

為了讓參加的可以享受這個過程,我們還在字幕上多添加英文歌詞,然後要讓歌詞可以隨著旋律變色,以免有人落拍。我們也在觀察看這是否在往後能成為一個定目的活動。為了與金馬影展有所區隔,小金馬每年的選片指南也不會在標準的場地舉辦,像第一屆是在華山文化園區的倉庫,第二屆是在士林紙廠,今年則是在松山文創園區的倉庫。其實這樣的非正規場地還比較費事,因為要架設銀幕、排設座椅,是另一項支出。可是這有另一種好玩。因為這也預告觀眾,來參加這選片指南會跟一般影展不太一樣。會比較輕鬆、甚至是瘋狂神經些。我們也會趁此時作些特殊的活動,像是拍賣海報、請吃冰淇淋之類。這些都挺有趣的。



能否請您談一下今年活動部分的一些改變?例如沒有閉幕片、真善美K歌場的構思、以及將surprise film從換票入場改為售票場次。
聞:第一年剛作surprise film,便有想過觀眾在不知影片內容的情況下可能不願買票,所以採用換票方式;但這兩年的觀察下來發現不會,倒不是說觀眾並不在意會看到什麼,而是他相信進去看到的,一定會是部他從來沒有看過的電影。其實我們也要絞盡腦汁想內容的問題,因為一定得要是在任何管道上都看不到的。所以先前的疑慮消失後,今年就大膽改行售票方式,結果兩場也是一下子就賣完。surprise film的內容不好選,因為我們認為它一定要是個能同樂的片子,那也不能是限制級的,因為可能會有青少年買票入場。光是設想便已經有許多關卡了,像是級數、要是大家看完會嗨的片,要確保在任何管道上看不到,不然就是新到全世界同步上映,或者是很偏僻、是你平常不會看到的地區的電影。這次兩場都賣完,表示來看的觀眾其實有符合我們的預期,是屬於那種比較愛玩的觀眾,願意在未預期的狀態下去嘗鮮。

surprise film的構想我其實是從鹿特丹影展學來的,我第一次是看surprise film是在2006年,開演前門口站了一堆扮裝皇后,一進去,主持人就衝出來說:「在座的不是Gay 或Lesbian的舉手~」結果大家就狂笑。所以你就知道今天要放的是一部跟同志有關的影片,但在買之前完全不知道任何訊息。從那之後想玩這個的想法就一直在我腦海裡,只是都沒機會實踐。因為在一般影展內很難操作,一般影展還是有些約定俗成的默契,就是觀眾是比較嚴肅的。那小金馬就有機會玩一些有趣的。至於K歌場的構想源起,也是我去年參加奧斯卡頒獎典禮時,順道去舊金山卡斯楚街的戲院看紀錄片,在外面拿到手寫的節目資訊,上頭寫著「sing along」,是唱《綠野仙蹤》、《小美人魚》還有一些其它的,我當下覺得挺有意思。去年電影資料館有做「歌聲舞影慶百年—經典華語歌唱電影回顧展」,讓我想到我們自己能否來做sing along,所以就想到《真善美》,本來還有想到《搭錯車》,但去年電資館的影展已放過所以就不納入。今年倘若效果好,可能往後就會變成一個固定單元,也許放《搭錯車》、《七匹狼》,說不定像《海角七號》也有這樣的潛力,當然也不一定只有歌唱,可能也能有一些激烈的互動之類的。

這次沒有閉幕片?

這次嚴格說起來是一個小意外。本來是有的,但後來那片子被一個美國的大發行商買下,全世界的發行都受到延宕,那時我們突然突發奇想,為什麼一定要有閉幕片?因為我後來發現柏林影展也取消閉幕片了,而且我也不想讓我選擇的其他影片因為改為閉幕片而只能放映一場。所以故意將surprise film放在最後一天放映。這樣就顯得一方面好像沒有閉幕片,另一方面讓某部片看起像閉幕片,卻又不知是什麼片。當然這幾個玩點若放在金馬影展都不容易執行,一來是金馬影展較嚴肅,二來也是同時還有金馬電影學院、創投會議、金馬獎、評審與外賓接待這些事要作,所以人力是明確切割開的,已經無法負擔額外活動。

小金馬的人力是打破建制的,嚴格說起來,我也不算是所謂的策展或選片人。裡頭很多的影片其實是大家一起決定,而工作上也是打破本來的分工,像留下來的人有些原本是作創投會議,或是金馬獎頒獎典禮,在這影展內因為重新分配工作,反而會接觸之前沒有碰過的事,像開發周邊商品如T恤和馬克杯就是。像這個在金馬影展便是沒有餘力去做的。小金馬像是我們和觀眾之間的一個遊戲,你會發現在現場工作的人其實就是金馬獎的常設人員,就是史上最老工讀生(笑~),主要是因為沒有預算也規模較小,所以就工作人員直接跳下來做。金馬影展也開始受到小金馬的影響而有一些小的轉變,像是去年有作「梅里葉魔幻電影音樂會」。



本屆焦點導演選擇伊格萊希亞,請您介紹一下這位導演值得注目之處。
聞:去年我們第一次引進他的作品《哭泣的小丑》時,我原本認為這部片會很冷門,沒想到觀眾挺捧場的,賣得非常好,雖然放映完後很多爭議,喜歡跟討厭的人壁壘分明,可是卻有一股非常強大的吸引力。伊格萊希亞對我而言是一個非常不規矩、反潮流、叛逆的導演,而剛好我們去年年底聽說他拍完新片,就請那邊調試看片過來,一看之下令我們相當驚豔,就想在今年邀請。接著我們又想既然如此,何不直接作一個他的專題?也因此可以把他早期的作品一併引進。在挑選影片的過程裡,我們選了他的首部作《畸形特攻》,第一部片是最清楚能看出一個導演在沒有資源的情況下,在創作上最直接、赤裸的雛型。這部片剛好是阿莫多瓦監製,那從這部片中也能因此看出與阿莫多瓦早期的電影真的有些氣味相投的部分,都有一種為少數發聲而又怪異的理直氣壯,質疑所謂好看、正常的電影為什麼就是唯一的「正確」。

他的第二部片《瘋狂救世主》其實是部諧仿《大法師》那種恐怖片的作品,但骨子裡又嘲諷那些自以為對的人往往最後會造成終極的災難,只因為太固執,認為自己的觀點是對的,因此當他義無反顧時,可能反而會變成最暴力的人;另外它也隱喻了西班牙的族群矛盾,可是卻是以像是巴斯克區的神父去馬德里收妖這類很好笑的方式展現。另外我們也選了《閃靈雙煞》,這是在《瘋狂救世主》在歐洲大獲成功後,想打入美國市場所拍的一部片,有點令人聯想到大衛‧林區、奧立佛‧史東、昆汀‧塔倫提諾那樣的調調,可是更變態、邪惡、在道德上更讓人緊張。所以它其實沒有打進美國市場,不過卻讓導演更多了些cult的死忠影迷。他之後的作品變得比較精緻一點,像他後來拍了很多謀財害命的黑色喜劇,或是你以為神不知鬼不覺,事實上一切卻被看在眼裡的那種封閉空間的犯罪類型。有些風格相似的,我們就從中再篩選,選了《謀財管委會》,因為我們認為這是他這個類型裡最好的一部,再加上有演得很棒的卡門‧莫拉。大致上前面是選出這四部,代表完全不同的類型,再加上新片跟後來決定要再重演的《哭泣的小丑》。

我認為伊格萊希亞很符合我們需要的奇幻精神,他一方面類型化,卻又常常反類型,也就是運用這些類型卻不見得按照類型原則來操作。他每部作品看起來天馬行空,但都是在諷刺當下的社會和人性。所以會讓人看起來心有戚戚焉。當然相較於我們之前做過的波蘭斯基,選這種從未在台灣做過商業放映的導演會有風險,但目前從售票情況看是還算不錯的。我們一方面希望開發影展的彈性,但另外也希望能開發觀眾的接受度。



今年在各個單元有哪些您會特別推薦的影片?
聞:「導演焦點」是今年我覺得花最多心思的。我蠻推薦大家看伊格萊希亞的新片《幸不幸由你》,這部片主要是在諷刺媒體亂象,這東西聽起來好像很普遍,好像我們每天都在談這個,可是,為何我們自己沒有一個這麼有創意的劇本去談此事?這是個非常離奇的劇本,在過程中你會感到緊張刺激又荒謬好笑,可是看完後其實是很有感觸的,那個力量非常龐大。

另外一部是《媽媽咪呀瑪麗露》,它是五段式的電影,精確來說是一個完整故事的五個段落,我覺得這部片對導演伊藤‧福克斯來說又是一個進展,雖然仍在同志電影的範疇內,但比較不像他前幾部作品著墨在體制與族群中的痛苦,而比較花俏、輕盈有趣。當然還是一個追求身分認同的旅程,講的是一個小男孩尋找在他十歲時離家出走的母親,但在這尋找過程中也是對他自己身分、性向的認同。他最後是在舞台上表演他想像中的母親,在那一刻,他與母親、他的男性身分與女性身分、或說同性與異性戀的身分,作了一個很有趣的結合。這片子從頭到尾是歌舞片,用的都是以色列的流行歌曲,除了悅耳動聽外,而且歌詞都令人驚訝地合乎情境,讓歌的意義與原唱不太相同。

還有一部是《寶萊塢之搖滾巨星》,雖然我們每年都會引進寶萊塢片,但這部片還是讓我有點驚訝。它有點像是現代版的《寶萊塢生死戀》,也是不得結合的痛苦故事。有趣的是前半段是那種呆頭鵝追校花的校園愛情,可是到後來男主角歷經自我放逐,又在音樂中找到不只是抒發、甚至算是一種發洩的管道,當中那種情緒的激烈,甚至讓大家對於他的擁戴反倒是變得比較次要的了。這部片的配樂是A.R.拉曼作的,非常動聽。而且也和其他寶萊塢片較不同的,是音樂性很強大卻沒有什麼舞蹈的作品。

《死不了的阿璜》也是一部我覺得很特別的片子,不只充滿娛樂性,而且很妙的將美國的活屍片運用在古巴電影裡,光這一點就令我覺得太有趣了。明明是一個與古巴敵對的國家的文化符號,但進入古巴電影卻又被執行得那麼準確、有意思,裡面每個角色都非常活靈活現。這應該是我去年在多倫多影展最被娛樂的片子了,所以花了很多精神把這部在各大奇幻影展邀約不斷的電影談定。

還有一部是《奪命金》,我不曉得杜琪峯還能堅持多久,拍這樣完全不顧內地需求、純然的香港片,而且這麼率性。前面十幾分鐘需要很有耐性,因為非常瑣碎,會看到很多人物然後你也不知道他們的關係是什麼;但接著就會越來越清楚脈絡,到了最後真的會讓你有恍然大悟的感覺,原來這些都是環環相扣的。我覺得不論是在題材內容、地域性、與敘事手法上,《奪命金》都是非常大氣的作品。這部片真的是我覺得這一年來除了《桃姐》外最特別的香港片,就是不像時下的港片,但卻是兩部最有香港味道的電影。

今年選的另一部香港片是《保衛戰隊之出動喇!朋友!》,有點B級片的味道,諧仿了香港人70、80年代看的卡通,談的是如何將小時候相信但長大後再也不信的價值在現實中重建,其實是很懷舊的片子;但同時它的武打場面又是很新式現代、甚至有些暴力。這樣的電影在台灣是很難賣的,比較不會有商業放映的可能,但還是要引進,因為有被看到的必要,即使它的知音很少。



國內的影展,和金馬奇幻調性最為接近的,應該算是高雄電影節,您怎麼看這兩個影展定位上的區別?
聞:兩者最清楚的區別,我想是小金馬是一個標誌上非常清楚的主題式影展。高雄電影節當然每年會有特定主題,但除了這主題外還是會有外延的部分,一方面是因為片量的關係,另一方面也是它必須擔負突顯地區特色的責任,因此會作像「人民力量」的單元,也要作競賽的活動,所以它終究還是一個綜合性影展,它不會叫高雄奇幻電影節,因為沒辦法。可是高雄確實有走出一個很kuso的路線,而且這特色是我非常欣賞的,這因此讓高雄電影節作出了跟台灣幾個大型電影活動的差異。怎樣保持一個電影節的特殊性或說不可取代性是很重要的。那我覺得這幾年的高雄電影節算是有聲有色,能看到策展人黃皓傑與高雄市政府的溝通是很順暢的。

小金馬跟高雄電影節相比,因為盈虧自負的緣故,算是更沒有包袱,所以自由度更高,也因此更容易開發一些另類、好玩、叛逆的執行方式。不是指影片的內容,而是指活動的形式。我覺得高雄電影節是在一般正式影展的架構下,走出了部分內容帶有奇幻、kuso色彩的特色,這也變成了他們的招牌。其實我們兩邊也會互相交流,而且這兩個影展在時間上是錯開的,並不造成選片的衝突。另外,我們跟國際之間的奇幻影展的交流比較密切,也會有一些影片主動投件過來詢問我們的意願。



金馬奇幻影展走入第三年,能否請您談談這些年下來的觀察,以及未來的走向與可能的新嘗試?
聞:還沒有想到明年要玩的新嘗試哩。其實這都是有些時候突發奇想、然後和工作人員一起集思廣益,評估可不可行。比方是否以後可以讓「跟著唱翻天」變成固定成一個單元、擴展它的比重之類的。另外也還有在想的是,能不能不在電影院,而是在倉庫內放映電影?這有相當難度,比如銀幕、音響架設,要怎麼解決噪音的問題?如何防止光害?當然我們所想的是能不能有些場次是這樣玩?比方狂歡場跟K歌場,觀眾進來所參與的,已經遠遠超出觀看電影這件事,那使用倉庫會不會讓來參與的人更多?因為目前台灣也很難找到大型戲院來做這種集體狂歡的嘗試,一般場地絕對不可能,所以就要找找看閒置場地。目前大概是有這些這些初步的想法。



劇照部分感謝台北金馬影展執行委員會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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