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 2011-07-15 | 影人 |

創新武俠類型的企圖之作
《武俠》導演陳可辛專訪
文 / 黃怡玫
在YOUTUBE頻道所提供的影片〈陳可辛『告武俠書』〉中,陳可辛導演細數影史上第一代武俠英雄給他青春的心靈所留下的震撼,那同時也是他對電影能夠撼動人心的力量感到著迷的開始。1962年出生的陳可辛導演,成長過程伴著螢幕上的獨臂刀王王羽、功夫始祖李小龍,而筆者身為七年級生則是在徐克導演的飛天遁地古裝武俠以及中國男兒當自強的黃飛鴻系列中成長。武俠電影、功夫電影對於華語世界觀眾,乃至全球電影觀眾都有不可小覷的意義與魅力。



歷經了1980、90年代前半的極盛時期,古裝武俠片以及功夫片也隨著過度粗製濫造的香港電影而衰落,徐克的武俠電影逐漸走向視覺聲光特效的實驗,而現代功夫英雄成龍也轉向好萊塢打開另一片天地。但隨著中國電影廣大市場的崛起,一種藉古喻今強調漢人法統以及高度風格化的視覺呈現的新古裝武俠片誕生,讓西方世界目眩神迷於東方美學,在其中個人意志往往犧牲於國家法統之前,並以動員數量和艷麗色彩來製造畫面上的迫力。但隨著李連杰、成龍轉向好萊塢發展,似乎再沒有一個武打明星可以像從前一樣以個人魅力引領大螢幕上的武術風潮,直到甄子丹的崛起。



甄子丹其實一直都存在於香港武俠片與功夫片中,徐克導演膾炙人口的武俠片經典如《新龍門客棧》、《新流星蝴蝶劍》、「黃飛鴻系列」,甄子丹往往都擔任武功作為高強的反派。而2002年的《英雄》中無名與長空一戰,更是讓人發現甄子丹早已成為不可忽視的存在。中國古裝武俠大片的風潮很快地疲軟了,而香港電影工作者為打進廣大的中國市場開發了一種能夠滿足兩岸三地「中國人」的新路線,將中國人團結起來抵抗外侮,強調大中華民族的認同,《霍元甲》、《葉問》獲得廣大成功。在《葉問》中,甄子丹終於升格為第一男主角,展現了外柔內剛的演技/武術,由此確立了新一代武術巨星的誕生。然而,不論是古裝戰爭片,近現代功夫英雄片,武打戲要不是靠大型場面調度來製造魄力,若是近身肉搏就得靠動作設計與演員真功夫,純粹的武打設計再怎麼精采眩目若無法與劇情推動相互配合,終究難逃讓觀眾感官疲軟。這次《武俠》由甄子丹擔任武術指導以及動作導演,不多不少的三場關鍵武打戲精采可期,尤其文戲與武戲之間的相互推動,讓武打戲超越感官刺激而牽動著觀眾的情緒。這次採訪中我們也一探這武打戲拍打過程的艱辛。



坦承從第一代武俠巨星後的武俠片都不再能給予他感動與刺激的陳可辛,這次企圖以全新觀點來呈現武術與俠義。環繞電影《武俠》的宣傳詞包括微觀武俠、科學武俠,顯示了陳可辛企圖在視覺上及原理上給予功夫/武術一個合理的基礎,那麼他對「俠」的詮釋是什麼呢?以下是本期頭條精采報導。




導演近年來積極投入發展「泛亞洲電影」,2007年的導演作品《投名狀》在中國獲得廣大成功,2009年參與製作的《十月圍城》在兩岸三地票房表現都十分驚人。但這之間相隔四年才又拍成《武俠》,想請教導演相隔已久執導演筒的感覺。
陳可辛(以下簡稱陳):其實問題在於拍電影是要那麼久的,每年拍一部戲談何容易,哪裡有這麼多好的劇本、好的題材、資源。要認真地、好好地、完美主義地拍一部電影,不管出來好或不好,其實是需要幾年的,每部電影都需要那麼幾年的。《武俠》這一部反倒是最快的一部,從開始決定要拍,到拍完上映,也有一年半吧。這已經最快的一部了。

那麼擔任監製工作對導演工作有何影響?
陳:為什麼我做那麼多部電影監製?因為做多一點監製,能保障做導演的時候更謹慎,而且更不要為開工,或者為糊口而去做導演。因為做導演和做監製最不一樣的東西是,監製付出的是技術跟對市場的了解,和協調能力,但並不是付出你的觀點。而拍電影,理論上不是監製的觀點,而是導演的觀點。當你不用付出你的觀點的時候,其實那時候工作只是付出你的體力跟勞動,不是那種真正的對一個自己作品負責任的壓力。所以其實是有了監製這個工作使得我不用每年都拍一部戲,我要是每年都要拍一部導演的戲,我可能拍不出來,也不會拍得好,還會很崩潰。

從《投名狀》的大型戰爭場面調度,到這次《武俠》的近身對決,向來被稱為文戲導演的您如何進化成「文武雙全」?戰爭的武打場景與武俠片的對打有何差別?
陳:《投名狀》在戰場上的武戲不是套招的打,是很實的,不是武俠片,絕對不是武俠片,嚴格來講甚至不算是動作片。你在戰爭片中看到兩個高手在打,是胡說八道的,那幾千幾萬個人在,怎麼會只有兩個人過招呢?不可能的。但是我們中國人的戰爭片就是常常只有兩個人在打,忘記別人了,很虛的、很胡來的。《投名狀》裡戰場上的那一種打,其實也是得設計的,鏡頭怎麼放怎麼有真實感、怎麼能夠回到戰場的感覺。因為我覺得設計不是怎麼套招才像設計,而是鏡頭怎樣使得觀眾覺得他們在戰場裡面。你看《搶救雷恩大兵》,那頭場戲約二十分鐘就非常厲害,其實那一些都是設計來的。設計讓觀眾主觀進到戰場。我們當初拍《投名狀》就是希望主觀的進到一個冷兵器的戰場,而我們覺得冷兵器的戰場遠遠比槍的戰場更恐怖。你要我拿槍殺一個人,要是在戰爭裡面我也可能做得到,因為戰爭裡面是沒有道德的,戰爭就是你死我活,但是你叫我在戰爭裡拿刀去砍一個人,遠遠比開槍打死一個人難的多。所以我們就希望能夠表現那種冷兵器戰場裡的恐怖,所以其實也是非常多的設計。但問題就是香港或華語電影眾多導演都太喜歡虛了,實的感覺是永遠拍不出來,也拍不像,而且很多時候他們所謂的美感其實都是虛的,很多時候你看一刀砍五六個人飛出去,其實都看不到刀怎麼中怎麼死,都沒有邏輯的。而我是非常講究邏輯的人,所以當時拍《投名狀》覺得很鬱悶,就覺得怎麼都拍不出那種感覺。

但是當我看到甄子丹在《十月圍城》那場戲(編注:甄子丹與追殺來的官兵在市街上邊跑邊打,類似跑酷的一場武打對決),是我第一次在華語電影裡看到原來打可以那麼實又可以那麼好看,因為純粹「實」可能會變成記錄片,那麼不好看也沒用,你又要好看又要寫實又要真實不是虛的,我就覺得能跟他拍一部動作片就非常好。那他也想拍我的戲,大家就很投氣,所以從這樣子開始。所以我常說這部戲沒有甄子丹拍不成,不是沒有甄子丹演員拍不成,沒有他我可以找別人演,能打老實講也不只他一個人能打,但是我要找一個動作戲導演的partner,確實只有他一個能辦到。 因為動作導演是真的要導那些戲,包括分鏡,當然我們有協商也有在現場,但其實主帥是他。

《武俠》當中有三場非常精采的武打戲,第一場是甄子丹在櫃坊誤打誤撞地害死了兩名強盜,第二場是七十二地煞派人來找他,其中的演員惠英紅在台灣以霸王花電影系列聞名,給觀眾很深刻的武打形象。最後一場是與王羽的對決,王羽在武俠片上的地位更是不在話下。當然拍戲的順序是與電影上的呈現未必是相同的,請導演談談這三場戲拍攝的過程。
陳:第一場武打戲就拍了那場強盜的戲,那場戲其實是整部戲最大的基礎,包括金城武帶甄子丹回到命案現場重演的過程。《武俠》有很大程度是推理片,講查案推理、講醫學武俠。包括武俠片裡面看到花拳繡腿打在人身上,那進入人體有什麼效果?點穴是怎麼反應的?原來是把你的血變血栓,去到心肌阻礙跳動結果致命。這些是在了解中西醫研究之後,成為我們的落腳點。所以這一整場戲要講的技術性的東西,所謂改變武俠的東西都包含了。也是這部戲最重要的,跟以前的武俠片不一樣的地方。老實講那一場戲拍完之後我們都很開心、很滿意。而且光是那場戲剪成片花給歐美發行商看,反應都非常好。其實問題是拍了那場戲後都覺得有點無以為繼了,因為這場戲已經做到極致了,突破了過去的武俠片,好啦,你再來怎麼辦呢?

第二場戲真的順序上就是拍惠英紅那場。在劇情上確實是需要這個人物,因為劉金喜騙了這個村騙了他老婆一輩子,現在他家人來到這逼他終於出手也認了他是誰,其實在他老婆面前他是應該很羞愧的,所以他要解決惠英紅必須把她帶離這村子,那可不能用走樓梯的呀。我們找到這村子,老房子們的瓦片屋頂在空中拍攝起來相當美,就決定走這瓦頂,做跑酷。問題甄子丹跟我陳可辛的功夫都不是虛的,我們的武俠不是飛簷走壁,所以決定用那個瓦頂做一個跟《臥虎藏龍》完全不一樣的東西。尤其這個瓦頂跟《臥虎藏龍》、跟很多以前的武俠片不一樣,因為我們是在實景拍的,那個老村是沒有大馬路的,所以卡車進不了只有小車可以進,卡車進不了就代表吊臂進不了,吊臂進不了就代表不能用威亞(鋼絲),大家以為威亞只是拿來飛,其實有些威亞叫做安全威亞。沒得吊威亞,演員們一滑一摔就得縫十幾針,所以其實是很危險的。但是也沒辦法只能這樣拍,因為真的太漂亮了。我們也只能在屋頂加固,加固了就給演員在上面跑。

最後一場對決請出了當年的「獨臂刀王」王羽,對現在的年輕觀眾來說可能只聞其名,不知其人,導演為何會想請出這樣重量級的前輩來參與演出?
陳:我們第一場已經拍的很興奮了,第二場用上瓦頂和惠英紅的雙刀,再加上牛的變因。 那真是一場難拍於一場,因為前一場拍的好你後一場就覺得無以為繼 。每場打戲其實好不好看最重要的是有沒有戲,一場戲只是為打而打你說多好看都不好看,像是第二場戲惠英紅的角色也有戲,我常說為什麼找她,因為能打的不只她一個,能演的也不只她一個,但又能打又能演的就只有她一個。這兩場戲都拍完了。甄子丹要打王羽打結局,現在的觀眾可能年紀代溝的問題不認識王羽,但是王羽是比李小龍還大的,李小龍要是沒死的話他未必有王羽那麼大,其實當時還沒有李小龍就有王羽,第一個功夫偶像就是王羽,包括李小龍回來的時候他可能都覺得王羽是他的偶像。所以王羽的大對我們這代人來講是非常的大,就等於是貓王Elvis Presley、John Lennon一樣。所以他來到的時候甄子丹壓力也很大,而且他也年紀不小了,那你怎樣跟這個年紀的人去打呢?又要設計到比前面兩場戲好看,到最後就是甄子丹常說的戲最重要。父子對決其實就給了這場對決很強的戲劇性,最後這場我們給的力是給在哪裡,是給在打之前的文戲,就坐在那聊半天才打。因為我覺得一定要在那邊聊,聊到非常激動,甚至是感動,你開打的時候才能打得好看。就我覺得最後那場戲其實最強的是兩個演員對戲,是王羽又愛又恨他兒子,而甄子丹對這個爸爸也是又恨又懷念,這些情緒都絕對有助後面的打戲。

導演強調《武俠》裡的功夫跟傳統武俠片不同,跟《臥虎藏龍》也不同。確實在屋頂跑酷這場戲中我們可以聽見重重的腳步聲落在屋頂上,增加了真實感,不像過去的武俠電影中輕功就是輕飄飄的沒有任何聲響的。本片對音效的使用也有許多特出之處,請導演談談。
陳:因為我想要拍的是現代戲。我不管拍什麼年代,我希望觀感跟刺激都是要和現代片一樣,所以我們拍的是像James Bond電影的感覺,我們的心態是拍不像古代的武俠片。因為甄子丹的動作是很現代的,我們都沒有想回到那種典型的古代武俠片。

《武俠》配樂也使用了大量的搖滾樂,跟導演想要追求現代風格的關聯是?
陳:其實從我第一次拍古代或年代戲像是《投名狀》,已經沒有想過要用中樂了,我一路都覺得說不是古代背景就要用中樂,那這一部戲呢我不知道為什麼,可能因為那些血管的鏡頭,我覺得很psychedelic,很迷幻,所以我一路就覺得應該用些搖滾的東西,像六十年代比較迷幻的音樂。從還沒開拍之前我就有這個想法,所以我就叫他們找了很多音樂給我做參考,那個參考也不一定是配樂的參考而是一個節奏的,所以我們在拍戲的時候現場一路播著這些搖滾樂,它會影響鏡頭的速度,影響鏡頭怎麼搖擺,它會給所有工作人員一個節奏。當時我們聽了很多八九十年代的搖滾,裡面很多都是竇唯的音樂,也才認識了竇唯的音樂。其實到頭來做音樂的是陳光榮,《無間道》的作曲者,我們覺得片尾應該有支歌,那我就想不如找竇唯來做吧。

其實一般分文戲、武戲,但就像導演剛剛說的,武戲要好看也要裡面有文戲,導演的作品中一直也都有關於一個命題的辯證。像是《投名狀》中對兄弟情義的辯證,這次則是科學與機緣的辯證。但不同的是,《投名狀》中兄弟情義終究是幻滅了,這次篤信科學的金城武對上相信天命機緣的甄子丹,導演也曾提過這劇本曾叫做《同謀者》,暗示人間一切善惡其實大家都是共謀,根據片中最後的結局,導演似乎給了個判斷?
陳:那樣的結局安排我真的覺得是天意。我覺得每個人站在自己的立場都會說自己的話,那麼站在甄子丹的立場,因為他曾經殺過人他當然希望改過,也希望能夠有第二次機會重新做人。我能理解,也尊重這個想法,但究竟他是否就沒有罪呢,做過的東西是不是認錯就行了?天主教說人可以告解,但究竟是不是這樣簡單呢?其實我也不敢立結論,但是站在他的角色他可以這麼講,他有權說人都是同謀者,你也有權說bullshit,我沒有嘗試給一個定義。但是最後我覺得他真正有沒有新的生命呢?我為什麼要用竇唯的歌,為什麼要用這麼迷幻的歌,而且那歌有點恐怖的感覺,就是我真的覺得劇未終。劇未終不是代表有續集,而是他的命運是怎麼樣還不知道。要是好萊塢片的美滿結局的話,肯定會出一個很抒情很美的音樂,但是我覺得不能,因為這樣就代表真的可以有second chance、second life,但是連我個人都不覺得他真的可以有second life,所以我覺得我應該給一個很open的很迷幻的很不安的音樂,所以我跟竇唯說我真的需要一個搖滾樂在電影的最後,因為我希望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所以導演始終有一種「懷疑」的態度並沒有消失。這也反應在劇本設計上,《投名狀》裡有金城武的角色做旁白,《武俠》裡他內心有個人格分裂的自己,對功夫、人性不斷質疑。是導演對金城武的偏好還是碰巧?
陳:有時候是有時候不是,這一次是必須的,這一次我真的需要一個voice-over去講述醫學的東西,但《投名狀》是原本的劇本設計。金城武我覺得他除了戲好以外還有兩個優點,第一,他當然是帥啊,但有時候比帥更重要,就是沒有人比他聲音好聽的,他聲音是非常好聽。就是有一天我不找他拍戲,或者他不想拍戲,我也希望能找他來做旁白,因為他的旁白是非常好聽。其實金城武是非常難得的演員,我覺得大家,連業內都被他的帥影響他們的判斷,其實跟他拍過幾部戲,他是近乎演的最好的那個,包括《投名狀》李連杰拿了最佳男主角,他連提名都沒有,我真的是唯一一次,對於自己電影某些獎項沒有提名是最不高興的就是為了他。像姜文當年就跟我講,看完<投名狀>他就說三個演員裡最好的就是金城武,他說別人都是演的,金城武是用心演的、是真的。我覺得金城武的問題也是他的好處就是,他其實不會演,他每次都來真的,感覺很真實,其實他不是演出來的,每次都很真,所以我每次跟他合作都覺得他演的好。

這次《武俠》的編劇、配樂都是與導演長年合作的老班底,但是攝影方面有Jake Pollock(包軒鳴)的加入,請導演談談與他合作的契機與經驗。
陳:其實他算是台灣攝影師嘛,雖然他是美國人但他算是台灣攝影師。(笑)他真的非常厲害,我也沒想到拍了那麼多年戲,也合作過不少攝影師,才碰到一個我覺得太好了、近乎完美的攝影師。從他的美學到他的燈光到他的個性等等,都是我非常喜歡的。美學這個東西很主觀的,但是我跟他聊的時候他完全明白我要什麼,擺的鏡頭完全擺對了。而且有個東西是很重要的,大部分古裝片都拍太美了,不是說他拍的不美而是他的美是很自然的。所謂太美像是很多時候我們拍夜戲打燈亮得都不像古代,古代沒電晚上是什麼都看不到的。但是他最大膽能幫我弄暗一點,以前我對每個攝影師都說暗一點,暗一點,怎麼能這麼亮呢。他是真的弄到差不多看不到但又看的到,完全就像沒有電,但月光可以給你的感覺。

導演看過Pollock之前擔任攝影的哪部作品而決定找他合作的嗎?


陳:我第一部看是《風聲》,我覺得非常大膽,非常有風格,但是有一點太大膽了,我覺得陳國富導演也大膽,站在一部大片來講有些地方的燈光真的是有點怪,但又很符合那戲,那戲本來就是邊緣的怪一點的。所以我就沒話講。雖然我想找他做攝影師,但我覺得那部戲太大膽了,可能太邊緣了,因為我們拍這些都是比較商業大片的,不能完全任性的去玩。但是我再看了《艋舺》,艋舺就好萊塢片樣,很美,我看完《艋舺》、《風聲》,我覺得他兩樣都可以,原來他可以是有這麼大的變化。看完《艋舺》我才決定找他來攝影,就找他聊,美學上真的大家很能溝通,所以我可能後面幾部都會跟他合作,只要他有時間。

最後請導演給週報讀者一個《武俠》非看不可的理由!
陳:我覺得好不好是主觀的,所以我不敢說我的電影最好,但是《武俠》肯定是一部你想不到的電影,那麼要是你覺得你是有好奇心的人,會對一個那麼傳統的武俠片這類型好奇,希望有一些不同的看法,我覺得尤其你是年輕人,你更加應該去戲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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