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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漢大丈夫》I Love You Phillip Morri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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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 Glenn Ficarra, John Requa
出品 美 / 2009
延伸閱讀 http://www.imdb.com/title/tt10457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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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Lydia |
Steven: I work for Cisco. “Always fresh, never froz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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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n: I swear, I bought anything that caught my e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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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n: I promise I’ll never be anything else.
Phillip: How do I know if you’re bullshitting me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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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n: Love sure is a funny thing. It makes you happy, makes you sad; makes you do all sorts of things you never thought you’d do before. In fact, love’s the reason I’m lying here dy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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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n: My whole life was nothing but a bunch of lies. And in the process, I lost track of who I was. How does a person who doesn’t exist go on existing?
The answer is... he does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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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 我在大公司上班，「銓家就是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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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 我發誓，只要是吸睛的東西我都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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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 我保證不再搞鬼。
菲利普: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又在呼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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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 愛情的確沒有道理。讓你笑、讓你哭；讓你做出意想不到的事。事實上，就是因為愛，我躺在這裡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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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芬: 我的人生充滿謊言。在這過程中，我搞不清楚自己是誰了。一個不存在的人要怎麼繼續生活下去？答案是…他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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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也可以成為行騙天下的膽子；滿口謊言，也都是因為一位愛人。史帝芬連眉毛都不抬一下就能隨時信口開河，靠著天生高明的說謊技巧，騙到了優渥的生活，這一切只為了讓菲利普──他在獄中認識的男朋友，能夠養尊處優。史蒂芬無所不用其極地打造一個謊言大鼓，全都為了把天真單純的菲利普矇在裡面。觀眾為史蒂芬高超的騙術感到不可思議之餘，卻也很訝異，怎麼滿口謊言的人，竟然其實也頗為專情！
不過，這種用情越深，越是卯起來撒謊的心情，連史蒂芬自己都理不出個頭緒“Love sure is a funny thing. It makes you happy, makes you sad; makes you do all sorts of things you never thought you’d do before. In fact, love’s the reason I’m lying here dying.”（愛情的確沒有道理。讓你笑、讓你哭；讓你做出意想不到的事。事實上，就是因為愛，我躺在這裡等死。）影片開頭似乎隱隱預示結局：史蒂芬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等死。但事實上，這令觀眾費解的開頭卻是作為結尾問題的答案：“My whole life was nothing but a bunch of lies. And in the process, I lost track of who I was. How does a person who doesn’t exist go on existing? The answer is… he doesn’t.”（我的人生充滿謊言。在這過程中，我搞不清楚自己是誰了。一個不存在的人要怎麼繼續生活下去？答案是…他活不下去了。）
電影接近尾聲時，史帝芬的謊言終於鑄下大錯，連菲利普都遭受池魚之殃，兩人一起入獄。這段話讓我們瞭解到，史帝芬對自己此生騙人無數，似乎抱有悔意，接著，快鏡頭帶我們看到獄中的史蒂芬如何飽受相思之苦，日漸消沉。最後菲利普接獲通知：史蒂芬即將死於愛滋病！本片巧妙設計頭尾互相呼應，除了讓史帝芬再次用他的絕活，帶給觀眾一個大驚喜之外，更讓我們開了眼界：他為挽回菲利普的心，連命都賭下去了！
其實史帝芬的前半段人生並不這麼刺激。他原本是一個警員，和老婆、孩子過著平凡卻又乏味的生活。史帝芬一家搬到德州之後，他換了一份工作，喬遷派對上，史蒂芬向新鄰居自我介紹“I work for Cisco. “Always fresh, never frozen.”（我在大公司上班，『銓家就是你家』。）又是個一般印象中，沒什麼前景可言的工作。
但就字幕翻譯來看，史蒂芬口中的“Cisco”公司，其名稱發音和另一個美國本土企業“Sysco”一樣，但後者專門提供保存食品，而從前者的口號看來，也許史蒂芬效力的公司就是存心和“Sysco”公司打對台。在台灣，大家會說它是「山寨板Sysco公司」，就好像台灣突然出現一間「銓家」便利商店一樣。原本這間公司就為了競爭，以同音不同拼法的方式而命名，中文翻譯也以同樣的模式，讓同音不同字的「銓家」和「全家」，造成了有趣的類比。這裡產生的效應立刻逗得觀眾發出會心一笑，同時也因為本土便利商店的草根性，立即產生了親切感。
看洋片的時候，如果發現字幕翻譯融入了本土味，通常能帶來許多樂趣。儘管這招不會總是奏效，要視個人好惡與是否過度利用次文化元素而定。但就本片而言，許多用語都能配合時下台灣的說話習慣：史帝芬在一次車禍後，突然大徹大悟，決定順應真正的自我──當個奢華的同志。於是他拋家棄子，搬到城市，開始了截然不同的新生活。他的消費模式，一言以蔽之“I swear, I bought anything that caught my eye.”（我發誓，只要是吸睛的東西我都買。）「吸睛」在台灣媒體的廣泛利用下，已經成為耳熟能詳的形容詞，因此用在這裡不但切合本文，還能立刻引起觀眾的共鳴，儘管史蒂芬指的是吸引自己目光的物品，而非我們一般指大眾眼光的用法，不過看他買的東西，放在身上也真是夠招搖的了。
當菲利普因為史帝芬的大騙局受連累而被捕入獄，他氣得決定分手。為了求饒，史蒂芬保證“I promise I’ll never be anything else.”（我保證不再搞鬼。）而曾經上過當的菲利普才不會那麼輕易鬆口“How do I know if you’re bullshitting me again?”（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又在呼攏我？）「呼攏」這個詞也不算歷史悠久，在日常對話中的出現率卻頗高。這裡的用詞，既傳達了「唬爛」之意，也兼顧了觀眾的日常用語習慣。通常字幕翻譯這麼做的好處是，為洋片增加親和力，拉近和觀眾的距離，如果運用得當，就不需要犧牲文意而能突顯笑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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