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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 班海默
演員 Baard Owe
出品 挪威 / 2007
發行 聯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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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 / 陳亞杰 |
人稱電影怪傑的挪威導演班海默(Bent Hamer)，喜歡以生活細節為主題的他用其獨特的風格在《霍頓的鐵道人生》之前就已經在各大影展上大放風采。有2部電影獲費比西影評人獎，超過50個國家上映，入圍80多個國際影展，榮獲30多座獎項。作品如麥特迪倫主演的 《打雜詩人》、《Eggs》、《Kitchen Stories》等。班海默把《霍頓的鐵道人生》獻給媽媽以及其他和她一樣的女性跳雪的選手，去呈現那些無法參加公開比賽的挪威女性跳雪選手所代表之有志者事竟成的精神。班海默的媽媽從小就鼓勵他勇於嘗試，在這部影片中，班海默利用霍頓來延續媽媽的教誨—不論年齡性別，人們都需要有勇氣去嘗試，才能開拓新的人生，拓展人生的視野和角度。
電影的故事主軸圍繞在火車駕駛員霍頓（Baard Owe飾）退休之後的生活和他所面臨的人生轉變。因長年專注於工作和年老的母親上，霍頓的人生的重心有一大半因為退休而消失且迫使他重新尋找一個生活的意義。他像小孩一般，對於任何事物都是非常好奇，甚至如他的名字”Odd”在英文有著「奇特的」含意，他的反應都讓觀眾料想不到。電影一開始，過者井然有序的生活的霍頓先生正準備要去上班，他的生活就像火車的時刻表一樣按部就班。轉眼間他也要退休了。67歲的他受頒榮譽退休，霍頓面對同事的歡送和祝福卻顯得有點不知所措，似乎是不擅言詞抑或是心不在焉，這長年來的車旅生活讓他與人群疏離了，雖然他的工作是服務人群，但是和乘客們永遠都隔著駕駛艙的那一扇門，霍頓和他所服務的人們及同事是疏離的。霍頓和人群的疏離也造成了他的無助感，看著同事進行關於各類火車的機智問答，每一個問題都有所謂的正確解答，而霍頓正煩惱著退休後的生活會是怎樣，他卻還沒有一個答案，也不會跟同事尋求建議或協助。
霍頓決定在退休後要嘗試過一個不同的生活，一個新奇且不用照著慣例來走的生活。霍頓決定要在開完最後一列火車之後搭飛機，或者是去駕駛帆船「薇拉」，不用去遵守一定的軌道，這兩樣交通工具對於霍頓來說代表了自由和無限的可能性。但卻因為一個意外的小插曲錯過了最後一班列車，所以也沒搭上飛機。接下來霍頓決定要把珍藏多年的帆船「薇拉」賣掉，卻在去機場和買家碰面時迷了路。似乎自由並非霍頓想像的那麼簡單，霍頓最後決定還是把熟悉的老帆船留下，雖然他不開船，至少他對於它細節構造瞭若指掌。
去買新菸斗時偶然發現認識已久的老闆索格森已過世，留下他的遺孀獨立延續經營菸斗店。在街道上好心協助一名倒地不起的醉漢，意外發現這位號稱外交官的老人泰夫西納斯其實是有精神分裂症的發明家。泰夫邀請霍頓和他一起蒙眼開車，在途中他意外去世，霍頓接手照顧他的狗茉莉，也保管了他的跳雪器具，霍頓首次嘗試跳雪。突破自我設限，霍頓終於跨出重新體驗人生的第一步。電影最後霍頓開啟一段醞釀已久的愛情作結，應證了退休不是結束，也不是等待死亡的來臨，而是開啟另外一段生活的開始。片中的意外小插曲及令人瞠目結舌的情節凸顯了霍頓和社會有些脫節，但也確保有像孩子一般的天真。霍頓在去朋友家的路上，誤闖別戶人家卻巧遇一位小男孩，小男孩堅持要霍頓留下直到他入睡，霍頓冒著被誤會的危險留下來陪小男孩卻意外睡過頭而錯過退休前要駕駛的最後一班列車。除此之外，在電影中霍頓經歷了很多新奇的事物，像是在餐館看到廚師被逮捕或是在機場迷路以及冰雨。在退休後短短的幾天，霍頓經歷或是體驗到的生活比他之前當火車駕駛員時要來得多許多。而且一切都是出其不意的，霍頓學著去反應去適應沒有按牌理出牌的真實生活。
而當菸斗老闆的遺孀告訴霍頓「死是人生必經之路」，似乎將霍頓對死亡的恐懼點出，就像他駕駛的火車，總有走到終點的時候，對於霍頓來說，退休很有可能就是代表趨向死亡。 從霍頓和外交官泰夫對談中也可以發現同樣的態度，泰夫所收藏的隕石旅行了47億年到達地球，霍頓卻悲觀地覺得這顆有著輝煌歷史的隕石，期旅程的終點站卻只是在泰夫的吧台上動彈不得，外交官告訴霍頓隕石的旅程並還沒結束，大家都搞錯了。霍頓和泰夫的交談是影片中唯一能了解霍頓的背景的機會：關於霍頓媽媽的故事，還有造成他生活態度的保守和一成不變逃避冒險的態度。霍頓首次承認他的恐懼，且覺得現在做什麼都為時已晚，但是泰夫卻告訴他生命中有許多遲來的事，所以沒有所謂的為時已晚。泰夫建議蒙眼開車，霍頓對於泰夫的瘋狂感到無法置信，但是還是被說服參與這個瘋狂的挑戰。霍頓在泰夫的死後轉變對於退休人生態度，霍頓發現他的人生旅程並不是走到尾聲，而是另一個契機的開始。
全片拍攝在挪威漫長的冬季，外面的一片雪白和室內溫暖的色調相對比，班海默不僅呈現給他國觀眾挪威的外在面貌，也利用一連串人與人之間的互動來顯現挪威人的民族特質。就像我們的主角，有點奇特且不擅交際但卻很單純善良。一開始在霍頓對退休生活仍感到迷惘時，影片中的光線顯得較昏暗，且時間多在夜晚，我們看到黑夜和白雪的對比，似乎人生的抉擇也是絕對的。相較於電影結束時以在白天充滿明亮的顏色和希望的結局，表示霍頓接下來將開啟他另一段未知但充滿生命力的人生。
班海默表示「通常在進行創作前我都會有一個特定又清楚的目標，作品拍完之後，我也就將那裡面的人物、人物的世界拋諸腦後，但此次創作《霍頓的鐵道人生》又是另外一幅景象──從創作開始到電影殺青，霍頓好像一直都在我的生活裡，我跟著他持續著他的旅程，始終無法停止，我想就是因為霍頓的生活太普遍，普遍到足以引起大家的共鳴──我們都經歷過迷失方向、處於抉擇人生方向的困窘情況，因此我們看著霍頓的生活，才會如此的感到親近。」班海默將這位挪威火車駕駛的人生經驗分享給所有年紀的觀眾。他表示「每個人都會遇到必須做出人生抉擇的時刻，卻極少與年長的人扯上關連」。此片把人生的起迄點之概念拉長延續，老年不是等於結束，本片充滿了值得一一討論的細節，班海默用簡單的生活瑣事加上獨特的幽默手法呈現了普遍的人經驗，沒有曲折離奇的劇情，但這樣的樸實卻讓觀眾更能感同身受。班海默將以本片代表挪威角逐今年奧斯卡最佳外語提名，是值得影迷們持續追蹤的北歐導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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