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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你同時看見了天使與魔鬼

《上帝的私生子》、《摩托車日記》男主角蓋爾賈西亞貝納獨家專訪

報導 / 艾爾

沒有怪力亂神或斧頭電鋸，卻依舊能嚇出你一身冷汗…這是一部比驚悚片還要驚悚的劇情片！

我想我必須先提醒虔誠的教徒或衛道人士，觀賞這部電影可能會是您一生中最掙扎的噩夢般歷程！《上帝的私生子》劇情挑戰信仰、泯滅人性、最後並大膽地試探著基督徒信條中『寬容』的極限…。這個故事也許會激怒你、混淆你、甚至到最後令你懷疑上帝與救贖是否存在，然而不可否認的，這也是一個利用敗德反英雄來另類闡述『罪與罰』這經典主題的故事，即使驚世駭俗、令人毛骨悚然，卻逼著你不得不重新審視你對信仰、道德、人性的既有認知。

一個從海軍退役的俊美少年艾維斯，憑著母親的遺物，來到保守的德州城鎮尋找生父，已經成為牧師並另築美滿家庭的父親拒絕了他的闖入，不甘心的艾維斯於是開始利用其迷人的臉龐與無邪的笑容，緩慢地誘惑著家庭裡的成員，再逐步毀滅這個家庭，直到他可以獨佔父親的愛為止…《上帝的私生子》的英文片名The King，一方面暗喻著主角的姓名象徵（艾維斯Elvis，搖滾樂之王艾維斯普萊斯里，也就是臺灣人口中的『貓王』，他俊美的外型與性感的歌聲對當時少女們有著致命的吸引力，他那挑逗的歌詞與舞蹈也曾被無數保守人士評為『撒旦的音樂』），一方面也暗示著艾維斯所覬覦的父愛與『王位』，呼應著舊約聖經創世紀第四章所記載該隱殺害其弟亞伯的故事，艾維斯種種亂倫甚至逆倫的行為，出發點都是為了獨佔其父親的愛，甚至是對其父親始亂終棄的『懲罰』，然而《上帝的私生子》並不像一般的好萊塢電影，在父親於上帝面前坦承罪行並接納私生子後，就得到了救贖，故事反而急轉直下，走向更深的罪惡淵藪！凡在祂面前認罪的，必得原諒？編導最後利用父親身為上帝傳道人的身份，以最深的罪孽挑戰了虔誠信徒的寬恕極限，

　　初執導筒的詹姆士馬許James Marsh，與曾編寫《擁抱豔陽天》Monster’s Ball、《靈異緣未了》Birth的米羅亞迪卡Milo Addica共同創作出這個意涵豐富且極具爭議性的劇本，也成功地創造出艾維斯這個外表不具任何威脅性的冷血殺手角色，編導在片中未曾著墨於艾維斯的過去和成長背景，也毫無深入其迷人笑容底下內心世界的意圖，我們無從瞭解他心底正飼養著什麼怪物，也因此讓這個角色顯得更加詭譎且難以預測，彷彿是戴著天使面具的撒旦化身，註定就是要來顛覆與考驗世間僅存的純真與信仰。以《你他媽的也是》、《摩托車日記》、《壞教慾》等片打開世界知名度的墨西哥男星蓋爾賈西亞貝納，俊俏的外型與寬廣的戲路讓他被視為前途最不可限量的新星之一，對個人生涯規劃十分有主見的貝納推掉許多好萊塢片約，只接具挑戰性的另類角色，而他在《上帝的私生子》裡首度嘗試的反派角色演出，確實又將讓不少影迷對他刮目相看！本期放映週報將獨家刊載這位炙手可熱男星的深度訪談，同時也請《上帝的私生子》新銳導演詹姆士馬許現身說法創造這部爭議鉅作的意圖所在！

蓋爾賈西亞貝納（以下簡稱G.G.B）：電影、小說可以針對某個議題或以任何的故事情節，並包含了全球觀點，這是非常重要的。去表達故事中所要討論的，要設定在哪個國家，用什麼樣的語言，甚至用怎樣的形式風格、怎麼演繹，都行。重要的是，這些議題都是針對「人」、針對「社會」或「政治」以及所有的事，一起來進行討論。

所以我認為「故事」是凌駕於一切之上，從故事中我們學習一切；當與許多陌生人擠進一個空間一起觀賞電影，這同時也是我們正在學習如何作為一個人。

Q2. 這部片之所以吸引你接演的原因？

G.G.B：有太多因素影響，必須要花很長的時間才能說得清楚究竟是哪些元素吸引我。這部電影擁有「經典悲劇」的所有元素，亂倫題材以及一個私生子想要回他曾經失去一切的這樣一個寓言故事，經典悲劇模式以現代文本呈現，背景設定在德州的柯柏斯克里斯提（Corpus Christi）。

Q3. 如何進入這個與同父異母妹妹發生亂倫關係的邪惡男孩角色？

G.G.B：首先我必須講，演出任何角色之前，我不會對這個角色有任何的偏見，也不會以個人的喜好來評斷，所以不會有「我喜不喜歡這個角色」這樣的問題。我不會考慮要演出的角色會對他人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我從來不會將此納入考慮。我唯一需要做的準備工作，就是去加強我對這個角色的認知，透過一個「情感旅程」去了解這個角色是怎麼樣思考的。有時候必須去揣摩那個可怕、極端的性格，但我認為總是有辦法去找到一種方法的。當然，我本身不可能與角色的性格太相近，演員要做的就是盡力去揣摩，以那個角色在生活，而不是去嘲笑或是以道德標準去評斷。

Q4. 所以你自己創造了人物的背景、細節，好去揣摩這個角色？

G.G.B：我去構思了一個故事，是電影中看不到的，是和電影本身無關的情節。但是那個角色的背後，仍然是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以及過去曾經影響他的事件，基本上這有助於我去建立這個角色的人格，找到他如何應對人事物的方式。

Q5. 【上帝的私生子】故事背景設定於德州，你認為在德州拍攝有助於入戲？

G.G.B：的確非常有幫助，因為德州就像是一個獨立的國家一樣，一半是墨西哥，另一半是美國，這兩種文化融合而成的區域，事實上，這個地方的確呈現出普遍的美國現象。德州有自己的獨特性，呈現出此地率直的一面，這裡沒有偽善，非常真誠，我在這裡感受到融合的感覺。不真正到德州來生活，你絕對不會了解我所說的，這也是我到了德州後感到非常驚喜的。我非常喜歡這裡，所有的種族、語言，在這裡全部都融合成一體，沒有文化隔閡，猶太人絕對不會像在紐約或是洛杉磯那樣顯得格格不入。當你在這裡任何一家酒吧、咖啡廳，所有的人都操著自己的語言，但他們都屬於德州人，在這裡根本不需要改變你的身分認同，因為這裡接受度很高。

Q6. 可以談談片中您為了找到對的口音所做的努力嗎？

（來自墨西哥，曾經就讀於英國倫敦北部的中央戲劇學院，性格小生蓋爾賈西亞貝納比歐洲非英語系國家演員吃香的，是他可以講一口流利的英文。但在電影【上帝的私生子】中卻不需要他講得跟美國人一樣的腔調，反而要他改變原來標準的英語，因為電影中的艾維斯是來自墨西哥的男孩，口一開就必須讓觀眾能夠想像這個人的出身背景。）

G.G.B：改變腔調，真是比想像中的難很多！拍攝期間有時候很難達到要求，雖然我的母語不是英文，但每天都與美國人朝夕相處，腔調很容易變得和真正的美國人很相似，偏偏我在戲中演出的是一個來自墨西哥的男孩，不能完全表現字正腔圓的美國口音，這一切都需要完全的事前準備，我非常努力地讓自己適應，以免拍戲中造成負擔。腔調或語言如果成為演戲的障礙，是最糟的狀況，這會讓演員本身顯得很不自在。隨著拍戲過程，我越來越能適應，不是習慣成自然，而是與角色本身融為一體了。

Q7.【上帝的私生子】在多年籌備後終告完成，可否談談這段過程？

G.G.B：這部戲花了四年的時間，四年前我早已決定要拍這部片。對我來說，這部片的題材非常有趣。如果我早已答應要接下這部片，我絕對不會臨時退出，另一方面，我內心也非常渴望要詮釋劇中那個邪惡男孩的角色。當時我正在拍攝【革命前夕的摩托車日記】，有人把劇本給我看，我非常喜歡，立刻表示有意願要演出，不過我告訴製作人說，我還得完成【壞教慾】的拍攝，拍完【革命前夕的摩托車日記】要休五星期的長假，然後【壞教慾】之後還要休六星期假，對方非常有誠意，給我非常多的時間，讓手邊工作完全結束，專心拍攝【上帝的私生子】。

Q8. 您是否對好萊塢電影工業有所不滿？

（蓋爾2004年接受紐約時報記者訪問時，正是為了【革命前夕的摩托車日記】在紐約上映做宣傳，當時他人在美國，卻毫不猶豫大膽地放話告訴記者：希望好萊塢不要再寄劇本給他了！似乎顯現出他對於好萊塢缺乏耐性，同時也指出好萊塢電影工業的膚淺與無知。）

G.G.B：好萊塢有條件拍出一些世界上最好的電影，但那些在美國拍電影的導演很可憐，唯有合乎某些條件，電影公司才會允許他們拍片。若是這些條件與電影的本質相違，電影也就毀了，這根本是在浪費時間！

Q9. 可以談談您接演影片的策略嗎？

（雖然好萊塢得不到他的回應，仍是很多人希望他擔任演出，不斷地寄劇本邀約，他幾乎不與任何經紀公司建立契約關係，因此他接戲的彈性就很大，也可只對他想挑戰的角色感興趣，或者是那些禁忌的、從來沒人嘗試過的故事。）

G.G.B：我都是看整體的故事架構，以及去思考這部電影會帶給觀眾什麼樣的啟發，選片完全是看我個人有沒有興趣去告訴觀眾這個故事。我一直強調「故事」本身是非常重要的，要去思考故事究竟能不能感動人？劇中角色是不是有趣？詮釋角色有沒有挑戰性？劇情是不是複雜卻主旨明確？我是否可以被這個故事所啟發？到最後，完全是直覺判斷，我的心自然會告訴我該如何去做，時機一旦成熟，計畫就得趕緊實現，就成為我必須要做的工作，這就是我選擇拍攝電影的方式。有時候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挑選當下最重要的事情來做。

至於影片的預算多寡，是不是獨立製片或是大型製片公司，對我來說都一樣，不會影響到我的決定。我來自墨西哥，我是個墨西哥演員，對我來說，我不習慣去選擇獨立製片或是非獨立製片，因為基本上我拍的電影規模都不大，不像一般的好萊塢電影。

Q10. 當前影壇哪些導演對你的影響最大？

（才華洋溢的蓋爾賈西亞貝納2006年有兩部新片出爐，一部片是與迷幻影像大師米歇爾岡瑞（Michel Gondry）（【王牌冤家】的法國鬼才導演）合作新片The Science of Sleep，片中蓋爾賈西亞貝納飾演一個愛作夢的男人，可以隨意控制夢中所有的事情，最後導致夢境與現實難分，而陷入瘋狂的局面。另一部則是與布萊德彼特、凱特布蘭琪合演的Babel，不僅戲演得好，演而優則導，目前蓋爾賈西亞貝納正在籌備他個人第一部導演的電影D éficit。雖然年輕，演員生涯中卻曾與許多來自世界各地的優秀導演合作，在他生平第一部執導的電影中，將可以看到這些傑出的導演帶給他的影響。）

G.G.B：我想我可以立刻舉出五個人選，剛好是五根手指頭可以數得完，希望未來可以累積到十根手指頭。亞歷山大•剛薩雷斯•伊納里多（【靈魂的重量】），是一個令人欽佩的導演，他是我第一個合作的導演（【愛是一條狗Love Is A Bitch】），我才剛完成他的電影拍攝，他真的非常有才華，他甚至教我如何與另外一位導演艾方索科朗相處（【你他媽的也是】、【哈利波特四】），因為艾方索科朗是我認為世界上最讓人不可置信的導演。當然還有華特沙勒斯（【中央車站】、【革命前夕的摩托車日記】），他不是以導演技術著稱，卻是最會說故事的導演，同時也是一個非常好的朋友。另外還有最近合作的米歇爾岡瑞（【王牌冤家】），是個非常有創意的鬼才導演，隨時有著無比的精力，讓人很容易和他打成一片，當然，最後一位當然不能不提到阿莫多瓦（【悄悄告訴她】、【壞教慾】），他非常知道自己要什麼。

以下擷取導演詹姆士馬許訪談內容：

Q11. 您認為【上帝的私生子】所傳遞的中心思想是？

J：我們常在好萊塢電影中聽到「救贖」這兩個字，這是一個時常圍繞在電影情節與角色之中的觀念，而現在我們確實要在【上帝的私生子】中探討它。在電影的最後一幕我們看到男主角艾維斯提出要求寬恕以獲得救贖的請求，這讓我們處於一個矛盾狀態，我們雖然想斥責這個人與他的行為，但最後卻仍會與現實妥協。電影中的結尾便是在探討「贖罪」這個字的真正意義。

Q12. 這部電影能帶給人們衝擊的地方在於？

J：我想這也許是關於感覺和期待的問題。這不是一部類似肯洛區或是達頓兄弟般的寫實電影，但它卻有一個真實的背景，並以某種類似紀錄片的手法拍攝而成。這個故事像是一個流傳千年已久的神話，關於一個庶出的王子返國來取回屬於他的王位。這是故事的基本架構。

我想可能是因為這部電影的場景設定在德州，那裡有很多基督徒，而亂倫這檔事對某些較保守的人來說就像是在攻擊他們一樣，但事實並不是這樣的，沒有人能夠攻擊任何人。事實上我認為電影中有這樣的宗教背景是很好的，這並不表示我們在挖苦或是對人們的信仰開玩笑。我們是以嚴肅的態度將這樣的情境直接披露給他們看。

這電影惹火了一些人，但仍然有強烈熱愛這部電影的觀眾，我們接受所有關於好與壞的任何意見。假如這部電影使得有些人不舒服，甚至認為我們在嘲弄、揶揄基督徒，我必須要說，我們真的沒有要這樣做。我們所做的只是看著電影中的角色根據信念所做出的決定，並對此提出某些質疑。當然我們可以這樣做，因為沒有任何事情是必須噤聲的。我們住在一個基督徒越來越多的國家裡，為什麼不能問一些厚臉皮的問題呢？這就是我們所要提出質疑的--「厚臉皮的問題」。

我想每個人都是透過自己的眼睛去觀察這部電影，我自己也是。如果你想看威廉赫特演一個被引入歧途的蠢才，那麼你可以在【上帝的私生子】中看到，但重點並不是在威廉如何詮釋或是我如何去導演，我想看的是他在短暫接受神的恩寵之後，如何開始面對自己的悲劇。在電影中的每個角色總是在祈禱，他們虔誠相信神在他們的生命中佔有一席之地，並且會引領他們走向正確的方向，然而最後等待他們的卻是一場悲劇。在電影最後我們看見一個罪人，我們認為他應該會受到懲罰，我們期待看到他的下場，然後電影卻沒有對此做任何批判或結論。我始終認為應該有某些有趣的點來連接寬宏的文化和我們的電影，我喜歡人們在一個想法上去爭辯、討論，或是有不同的觀點。

Q13.當初創作【上帝的私生子】的意圖？

J：在最初創作時，我們並沒有去設定是否要討論一個議題或是提供某種道德教訓，我們只想寫一個精采的故事。在討論過程中，角色們慢慢浮現，他們躍然紙上，並開始擁有自己的生命史。即使到現在，我們仍然驚訝於這部電影所得到的迴響，我們驚訝於人們對片中道德觀念的顛覆是多麼地無法承受，他們對亂倫感到不舒服。但我始終知道做為一個創作者，我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Q14. 為什麼會找蓋爾賈西亞貝納演出？

J：在我們還在寫第三稿還是第四稿的時候，我看了【你他媽的也是】，我立刻就想找蓋爾賈西亞貝納來演出，我對米羅雅迪卡說：「你看，萬中選一，他就是我們要的！這個才華洋溢的演員，將以他迷人的魅力，帶給觀眾一場黑暗殘忍如惡魔般的旅程。」
我要蓋爾非常非常壞，而他也做到我們所希望的要求，我們彼此合作無間。他也花了很多時間去練習英語，揣摩一個在西班牙語系國家長大的人的口音。在德州南部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說這種口音，你甚至可能在那裡花了一天的時間也聽不到半個字英語，蓋爾賈西亞在這部分做了很大的努力。
我很高興蓋爾賈西亞答應演出【上帝的私生子】，他擁有非常迷人的肢體語言、優雅的笑容，以及精湛的演技。他精準地演出一個如野生動物般以本能生活的男孩，像個藏在天使身後的惡魔。蓋爾賈西亞飾演的艾維斯知道他將會去誘姦同父異母的妹妹，在他第一次牽她的手那場戲，他清楚知道這是錯的，你可以在他的臉上看見那股掙扎，但是他沒辦法克制自己。蓋爾賈西亞演得非常好，我覺得自己很幸運能邀請到他來演出，我以他為榮。

Q15. 為何會選擇德州做為【上帝的私生子】的場景？

J ：在現代美國有一半以上的州如同德州一樣保守，德州的政治文化大部分是移植於華盛頓，但這並不是我們想把電影背景設置在德州的原因，我只是想要電影發生在一個有趣的地方。當我知道故事將會在一個基督教家庭發生時，我認為德州將是一個很好的場景。當我來到柯柏克利斯提港市時，我發現那真是一個非常有趣的環境，也許因為我們的笨拙而看不見某些東西，抵觸到傳統，但在某個層面上來說，我很高興我在這樣一個德州基督教家庭做了破壞性的事情。
對於來自英國的某些人來說，美國是一個很大的國家，而德州更是浩瀚無涯，那裡是所謂的「聖經帶」。大多數在那邊的人都會上教堂，所以【上帝的私生子】的場景很適合放在這裡。

Q16. 關於【上帝的私生子】中最後一個衝擊強烈的場景，是一開始就決定要怎麼寫，還是幾經波折後才有這樣的結果？

J：這個過程很有趣。任何劇本的第一稿都會有點可怕，我們的也不例外，它甚至糟到讓編劇米羅生氣。米羅在讀完第一稿後就憤怒地把它丟了，但這也是讓我們前進的力量。然後我們開始寫第二稿，恩…我可以告訴你他們最後去了墨西哥，然後一切都在可預料的發展中。我們都不太喜歡這版的結局，然後我對米羅說：「就讓他們在墨西哥餐廳吧！然後他們不能再走得更遠了。」
但我們還是感到很挫敗，然後我們搬到了電影發生的場景柯柏克利斯提港市來寫作。我們在這裡寫了很多版本，我們甚至看著窗外說：「到底是怎麼了？拜託讓我們寫好劇本吧！」我們還為了很多小事爭吵，甚至不能忍受待在同一個房間裡，所以我決定各自冷靜一個晚上，然後第二天再來討論我們對於故事結局的想法。
等我們再度集合時，我有了一個結局，不過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但我必須說這個結局真的還不錯，米羅說：「好，我將不會告訴你我的結局是什麼，因為你這個版本就可以用了，這就是電影的結局！」但我對米羅說：「不，這不公平，你也必須告訴我你的結局是什麼，即使它可能不太好，但我們還是得看你的結局！」所以他告訴我他所想出的結局，我覺得這個結局比較好、比較明亮，所以我又坐下來寫了三個小時。
當你和其他人合作時，你們必須要彼此瞭解對方，你們必須要相處夠長的時間，才能夠截長補短。所以米羅提供結局的想法，而我負責修補完成它。這就是結局的由來，當然我們還有其他版本的結局，只是他們都很糟。
很多看完結局的人都對我們說：「你們這個結局真的很冒險！不能這樣搞……這行不通的！」也許他們是對的，我不知道，但我相信這些角色和演員都為我們的劇本增色不少。蓋爾賈西亞貝納和威廉赫特來演出【上帝的私生子】，所以我們將不會有任何改變，他們也不會，所以這就是我們結局的由來，它就是現在所看到的這樣。

（男主角與導演訪談部分感謝『佳映娛樂』協助整理提供）